简介:牟宗三认为即便是“开阔、弘通”如船山者,尚不能转出“民主政治”的新外王,此即为船山政治思想的“局限性”。笔者认为,牟先生这一评价,是把西方政治哲学中作为政体形式之一的“民主制”看作儒家有无政道的评判准则,如此限制了关于政体形式的讨论类型,致使无法同情地理解“圣君贤相”这一混合君主制、贵族制的“儒家”式政体形式,同时对民主制本身之弊端也缺乏必要的分析。另一方面,牟先生希望在王船山注重事功的基础之上再“稍进一步”,转出“民主政治”,应该说这个创见可以弥补儒家政治思想中“公民政治主体”缺位的不足,在儒家关于政体形式的探讨中,确实缺少对民主政体形式的关注和讨论。
简介:所谓象思维,是指产生于阴阳五行理论和象数易学,以元气、阴阳、五行和卦象等为基本思维要素,具有一定推演规则.并通过对诸思维要素的推演来建构多种象模型,进一步用这些象模型来解释并把握宇宙、社会和人生的一种思维方式。象思维的逻辑过程分为三个步骤:观物取象、象有其理、以象释物。象思维促成中国古代自然哲学和自然科学领域产生了大量象模型理论。但在以近代科学思维方法为参照的前提下,象思维显示出四种局限性特征:玄思性特征、感性化特征、普适性特征以及封闭性特征。由于这些局限性特征,导致象思维固然能够建构庞大的象模型理论,但并不能促成近代意义上的科学革命在中国产生。
简介:康德在人类学的基础上展开自己的哲学研究,并把人是什么作为自己哲学的全部追求。他在人的主体性的基础上把立法之人和执法之人结合起来,并因这种结合为自己的哲学探讨人是什么规定了三个基本方向,即:人能认识什么、人应当做什么、人能期望什么。在对上述三个问题的追寻中,康德得出了三个结论,即:人永远处于走向真理的途中、人永远处于走向自由的途中、人(作为配享幸福的人)永远处于走向幸福的途中。尽管他没有直接解说人是什么,但是,他对前述三个问题所得出的结论表明:在他那里,人是处于永远走向无限的有限人。康德对人的这种理解使他的哲学成了西方近代哲学走向现代西方哲学的"桥梁";并且,从哲学影响社会的方面看,他的哲学也是从近代社会走向现代社会的"桥梁"。
简介:"唯识比量"论辩的主题是色境(对象)是否脱离眼识而存在;它针对的立敌双方是唯识论者与实在论者。它的因支满足因三相,特点是使用了简别语。对于因支中简别语"自许"的解释传统上以窥基为代表,他认为"自许"是意许了唯识宗的"不离眼识色"。窥基的解释颇为牵强,因为色境是否不离眼识本身就是双方争论的所在,不需要"自许"为"不离眼识色",否则就有乞求论题之嫌。另外,"自许"也不是对因支中"眼所不摄"的简别,因为"摄"字应当理解为包摄的意思,这样一方面与前一个摄字相对应,另一方面对象不为眼根所包括也是立敌双方都认可的,无需加上"自许"的简别。在排除了以上说法之后,简别语"自许"只能是加在因支前半部分的"初三摄"上,其作用在于重新规定比量讨论的范围,即只是讨论在色境、眼识和眼根这三要素中,眼识和色境必定具有不相离而相属的关系。但是,此做法的局限性在于论域狭小,论敌可以模仿该比量利用论域的限制提出"相违决定量"。
简介:在福柯看来,康德真正天才的地方在于,他通过将有限性奠基于先验的层次而翻转了先前在有限性中所包含的否定性的意义。但福柯却将先验主体置于生活、语言和劳动这一经验背景中。跟福柯一样,海德格尔也将康德通过转移到先验层面来克服经验有限性的尝试看作是康德之批判的(失败的)核心。他们都认为,康德在《人类学》中将对人的有限性问题的三个批判性考察重新置于中心,这是十分重要的;但在失败的原因何在这一点上却大相径庭:福柯认为基于人的解决办法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海德格尔则认为是康德在人的此在面前的退缩。于是他们提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补救策略:或者寻找一个对先验有限性进行重新诠释并使其相对化的非人类学方式,同时保留其基础性的视角,这是作为历史先验性研究的考古学的目标;抑或重新定义人的有限性自身,从而避免那种困扰着后康德哲学的经验一先验的混乱,并因而提出一种对生存的全新理解。我们应该如何处理有限性?福柯认为,康德的人类学的有限性是一种经验性的限制,但是也可以放到先验的立场上来了解,但这就与起源概念相矛盾,导致先验的有限性反过来取决于人的种种经验的限制。这就是理性的“盲点”,它能够使认知成为可能,但是无法从本质上被认识。关于起源的人类学悖论就是由于人自身的矛盾:起源只能通过经验时间来发生,但是时间自身的存在又必须被归因于先验主体。生命、语言和劳动不只是知识的对象,它们在人的先验有限性这一基础性的背景下被如此这般地给予,哥白尼式的逻辑被人类学转向所击败。是否可以认为福柯对海德格尔是一个暗示,即基础存在论能够在有限性分解之外提供给我们一个选择?通过基础存在论克服胡塞尔的先验现�
简介:本文探讨和发展了雅克·拉康的'资本主义话语',将它与马克思的理论相结合以分析当前的资本主义危机。本文同时吸收了马克思与拉康的观点,主张必须与危机的症状性特征建立联系,而不是倒错地迷信资本主义具有永恒自我更新的能力。特别是在20世纪60年代后期到70年代初的教学当中,拉康力图解决一直沉寂的马克思劳动价值理论的前提问题,他提出价值——这种根植于人类劳动的、资本主义特有的抽象——源于无意识,换句话说,源于工人本身内在固有的创造性知识,只不过这种知识已经被无意识能指所过度决定。在拉康看来,资本主义的抽象给自己设定了历史任务,那就是将人类知识的无意识实质转换为看起来可计算、可量化的价值以便交换并从中获利,以废除人类知识的无意识实质。对这一困境的分析使我们在探讨当前危机时能够注意到,资本通过剥削人类劳动产生利润的能力正在消失,当前的危机与这种能力的消失而导致的灾难性后果有关。本文对与今天的绿色资本主义的'创新悖论'相关的这一困境加以探讨,并提出以下观点:与相信新一轮的科技攻势所具有的变革能力相对应的是一种具有潜在灾难性的否认。
简介:海德格尔指出现代技术的根源在技艺(tehne),但其中艺术的一面受到压抑,因而此技术的本质就被硬化为强逼产出的座架,超出了人类的掌控.这个转变的深层原因是古希腊就出现了的“数学因素”它通过笛卡尔的主客二元化使世界成为被主体表象的图象,万物成为确定的客体.要摆脱座架的控制,必须重现技艺的艺术维度,让它“自身缘构发生”(Erelgms)的柔性允诺性重新主导技术.在这方面,海德格尔和海森堡都曾从老庄之道中得到过启发或与之产生了共鸣.儒家会十分欣赏海德格尔对现代技术本质的批判,特别是这种批判与归家思想的结合.但是,儒家要指出海德格尔的批判的不足,它忽视了个体主义对座架的促成力和单向度的存在论区分导致的忽视实际家庭的家园观,由此而使得他的解决方案稀松无根.只有以家庭为源头的有机社团,不管是儒家的还是阿米什人的,才可能摆脱现代技术本质对人的裹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