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正>夏日回同心乡下,正是伏里天,阳光像一把火伞,从头上罩下来,汗水就榨油一样被榨出来。整个世界白花花的刺眼。因为又是一个早年,村子里孤得很,一片灰白土黄,像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一样。由于天旱,地里没有什么庄稼,看不到什么绿色,只有一些瘠薄的鹅黄色,那是糜谷之类的秋庄稼,像个奄奄一息的人趴在地上。进村子的时候,已经是正晌午了。远远的就看见父亲还在那片山梁上犁地。他跟着那对牛,一拐一拐。父亲的腿没毛病,他是在踹给犁翻起来的土疙瘩。这一点我太熟悉。要是那一块土疙瘩给翻起来的土压住,父亲要用鞭杆挑出来再踹碎,嘴里总是骂骂咧咧的,当然是在骂那个土疙瘩。我就走了过去,父亲抬头看了我一眼
简介:<正>【推荐理由】《车过黄河》一问世,便遭到不少质疑。因为其时(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现代主义文学一路看好,文学现代性的正面效果受到拥泵,多数人对后现代十分陌生。笔者当时对这样的"非诗"是给予肯定的,是把它当作大陆后现代诗一个重要风信球。后现代诗普遍带着去中心、平面化、反权威、反崇高等特点,在这首诗里表现得十分明显,它对中国传统文化固有的价值体系发出叛逆之声,破天荒采用了一个十分轻佻、下贱的手段——一次正常而又蓄谋已久的撒尿动作,从而将国人心目中的历史文化"朝拜仪式",端了个"底朝天"。轻快、率性、反讽,不经意间轻轻一抖,便产生了四两拨千斤的颠覆效果,瓦解了多年来天经地义的"本质主义"思维惯性,亵渎了长期以来对"庞然大物"的神话。伊沙将诗歌的文化想象拉回到庸常的俗物俗事上来,恢复了身体的日常性,打开了"另类"的文化想象路径。
简介:<正>十多年前的两件小事,都与音乐有些关系。之所以花了十多年一直记忆着,是因为我根本听不懂音乐,也从来没搞明白过是否真正喜欢过音乐。总是听人说音乐是美好的,音乐是境界,音乐的旋律中藏着许多蕴含,这些说法让我羡慕。我的听力有障碍,从小就有的,又并不是先天的。我父亲对我母亲说啥叫聪明,聪明聪明耳聪目明,你给我生的这个儿子都占全了。母亲很幸福,母亲很骄傲。母亲发现我在五岁的时候得了一场小病,妈妈很恐慌地请大夫给我打消炎的特效药,什么特效药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链霉素吧,把我的听力打坏了。我并没有完全失聪,只是听什么都不太清晰。声音仿佛经过了过滤处理一样,我的听力就是豆腐房里那架很负责任的筛子,雪白的精华部分都过滤掉了,剩下些豆腐渣很暧昧地漏进我的耳朵里。音乐对于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失真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