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施蒂纳-尼采”问题包括两个层面:一是二者的事实性关系,即尼采究竟有没有阅读过施蒂纳并接受其影响;二是思想性关系,即尼采和施蒂纳在虚无主义这个大背景下必然产生思想交汇和交锋。本文将对第一个问题做出综述,并对第二个问题进行分析。结论乃是:在思想的客观性上,尼采对虚无主义的克服必然包括对施蒂纳的克服。尼采不满足于施蒂纳取消人道主义之后所导致的价值真空,并以生命为基础建立起新的价值;但在施蒂纳的理论视野里,这些新价值乃是危险的。
简介:在吉登斯看来,马克思尽管提出了“人类创造历史”的命题,但却没有对自己的命题做出明确的解释。为此,他举数十年之功,从创造历史的起点、方式和结果等角度对马克思的命题进行全面的阐释。按照他的观点,只有在启蒙运动之后,由于“历史性”的发展,人类才真正开始有意识地创造自己的历史。“结构二重性”是人类创造历史的基本方式,这种方式体现在:社会结构一方面赋予人类创造历史的条件,另一方面又对这种创造行为构成制约。通过这种历史创造方式,社会并没有如马克思等人所设想的那样变成丰裕而自由的社会,反而成为“风险社会”、“失控的世界”等。通过对马克思命题的阐释,吉登斯建立起了完备的理论体系,但也对马克思命题的本意造成了扭曲。
简介:《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与《克罗茨纳赫笔记》被统称为马克思的“克罗茨纳赫时期”的作品。对两者关系的讨论构成克罗茨纳赫时期研究的重心。对此有两种代表性的观点:一是已广为学界所接受的苏联学者尼拉宾的“交叉说”,即《克罗茨纳赫笔记》摘录于《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创作之中;二是新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历史考证版第一部分第2卷(MEGA^②I/2)编者的推论,即《克罗茨纳赫笔记》可能摘录于《黑格尔法哲学批判》之后。在MEGA^②I/2卷文献学推论的基础上,本文提出《克罗茨纳赫笔记》的确摘录于《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和《论犹太人问题》之间,这一文献学事实对于马克思在《论犹太人问题》中完成研究主题由政治国家批判向市民社会批判的转向,及其投入政治经济学批判起到了支撑作用。
简介:本文着重探讨了卢卡奇对于马克思与黑格尔的解读。恩格斯对于马克思的解读并不能减少黑格尔对于马克思的影响,因为马克思对于黑格尔的思想根本就不了解。由于恩格斯没有对黑格尔作出公道的评论,因此最终也就没有对马克思作出公道的评论。卢卡奇的解读也没有对黑格尔给出公道的评论,这是因为,他仍然认为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存在着根本性的差别。卢卡奇在解读黑格尔方面的贡献在于,他强调所谓的资产阶级哲学在黑格尔的思想当中达到了顶峰,并且,这种资产阶级哲学是具有内部矛盾的。同样地,卢卡奇也没有对马克思作出公道的评论。第一,他只是暗示出了马克思与德国哲学之间有着深刻的联系,但是却从来没有对其做出清晰的阐述。第二,虽然卢卡奇批评了恩格斯对于哲学的把握,但是,他从来没有明确地反驳马克思与马克思主义具有连续性这样一种马克思主义教条。如果这样做的话,就会破坏他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因此,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者,虽然他对于哲学有着很深的造诣,但是,他依然接受一种用政治学的方法去分析哲学问题的做法。现在,我们的问题已经不在于对正统马克思主义进行保存,我们的任务是要重新发现马克思主义之后的马克思。
简介:海德格尔著作中的神深奥晦涩。透过对他的思想整体方向的把握,我们发现,在海德格尔这里,最后的神是救渡人出离"存在离弃状态"之困境的神,但他不是基督教的上帝,上帝反倒是走向无神的虚无主义的起源。海德格尔敏锐地看到,近代以来人作为主体并未因脱离上帝而变得自由,反而精神贫困,无能于思考,无能于真理,人无根地生存。与此相对,海德格尔的神召唤人出离困境从而踏上返乡之途。这种神有自己的"面目"和出场方式,但他不是不缺乏任何存在的最高的存在者,甚至也不是存在自身。神不是神化的人,但人却从神获取尺度,成为"半神",在"家乡"中人共神同在。这种神是人确立自己的本质的必经之途和最短而最陡峭的路径。这种非神学的神打开了思考神性和人性的另一条路。
简介:反讽往往因与修辞相涉而被理解为某种语言表达方式,其形而上学的意蕴常被忽略。但事实上,反讽理论在其得以产生的原初形态中就与哲学结下了不解之缘。从古希腊罗马时期到十九世纪初期的德国,进而延至现当代,反讽始终秉持着语言学意义上的修辞传统,但在其理论逻辑的衍化中却始终自享着与形上之思难以厘界的关联。在长时间遗忘苏格拉底反讽理论的哲学旨趣之后,德国早期浪漫派又再次赋予了反讽以哲学、美学、艺术与诗等规定相互交融的多重意义,而克尔凯郭尔以存在主义的视域超越了这一错综复杂的含混界定,他将反讽理解为人的生存境遇中的“立场”,这就将反讽提升至了纯粹的哲学层面。美国学者维塞尔虽无意承接克尔凯郭尔所规定的反讽的实践性,却在对马克思阶级理论别出心裁的阐释中将无产阶级视为反讽在现实世界中的肉身化,这成就了反讽由修辞到理论、再到实践的内在意蕴的提升过程。
简介:德里达的解构主义在政治哲学领域发起的一场革命是:它通过解构,构建了一种与传统的互惠和平等的道德原理完全不同的、非互惠的友爱和关心的道德原理,并把这一道德原理视为正义的基础。德里达认为,基于传统的互惠和平等的道德原理之上的传统的道德观并没有真正把人当作相异的个体性存在来看待,这也造成了基于互惠的平等观念之上的现代法律的困境。本文分析和评价了德里达的道德观,并指出了他的这一带有解构意图的道德观所具有的积极的建构性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