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重要性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2-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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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与传承重要性

关宇翔

江苏省昆山第一中等专业学校 215300

摘要:近年来社会进步迅速,自2001年昆曲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代表作”后,随着中国政府逐步建立起各级非遗保护体系,以及有针对性地对昆曲采取政策扶持,昆曲的地位与处境大为改善。昆曲成为世界“非遗”这20年间,在昆曲的传承、保护与研究方面,既有政府出台的政策措施与相关部署,也有昆曲爱好者及学者的支持与工作。在既有的基础上,逐步实现跨越性的发展,获得了很大的进展并取得较多的成果。特别是以昆曲传承与研究为主要工作,以与之相关的各级学校、学术机构为研究对象,可明显看到昆曲在这些领域和组织里的发展、变化、取得的成果,以及尚待解决的问题。

关键词:昆曲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重要性

引言:2021年9月25日,青年昆曲艺术家张冉“为爱新声—昆曲室内乐版《牡丹亭》”在上海音乐学院成功上演。这一版《牡丹亭》最具特色之处在于东西方艺术的跨界合作,作曲家张士超、彭荣鑫、徐可结合中国传统乐器的音质特点,以西洋多件弦乐乐器模仿中国古琴特色,小提琴、大提琴拨弦音色的有机组合,重新构建《牡丹亭》游园之景的清雅古静。演出采撷[游园][惊梦][寻梦][离魂]等四个重要片段上演,这场演出在现代化昆曲音乐之路上,带给观众新的体验。但中西音乐文化上的碰撞与断层,如昆曲曲牌体的程式化旋律与西洋乐器复调的变化,竹笛、檀板、板鼓的固定音色与节奏在现代乐章中的处理与表达,人声表演的主导地位与整个大合奏音量的抗衡等问题,仍然值得我们反思。

1“专业化”保护

专业化保护是中国戏曲在技艺规范和文化品格方面的规律性的保护方式,既符合中国戏曲整体传承发展的共通经验,也保证了中国戏曲剧种各具特征的个性化经验。戏曲艺术从其成熟开始,就以职业化的方式进行演出创造,职业化的要求贯穿于一个演员从幼童时期的技术训练到专业素质的养成,当然也贯穿于一个表演团体乃至一个声腔剧种从形制简单到体制完备的过程。这就让戏曲艺术在专业化的方向上不断提升,最终造就出戏曲这一表演艺术在中国封建社会后期的异军突起,独具中华审美风范。昆曲素有“百戏之师”的美誉,是中国古典戏曲艺术的集大成者和典型代表,其专业化集中体现在以曲牌体为本体的南北曲音乐和剧诗文学、以行当和身段为基础的表演美学,用诗、乐、歌、舞的至高范式展示着古典戏曲艺术的最高准则。昆曲专业化保护的核心在于“人”,即戏曲艺人群体与表演团体、传承团体;专业化保护的范畴在于“戏”,即融汇多元本体技艺的剧目;专业化保护的本质在于“规范”,即贯穿于舞台艺术的多元技艺内容和艺术规律;专业化实现的目标在于推进戏曲的“活态”传承与发展,即昆曲在与时俱进中实现从古典到现代的兼容与转化。一部昆曲发展史,也是一部昆曲保护史,更是一部昆曲学术史。中国戏曲发展史中至为宝贵的经验就是理论与实践相伴而生,尤其是在昆曲盛行的明清两代,围绕昆曲艺术实践而出现的理论总结,构成了相对完整的中国古典戏曲理论体系。因昆曲艺术本体研究而产生的评点学、格律学、曲学、唱论、演员品鉴等,既总结了创作经验,又提升了创作层次,更引领了创作风尚。特别是在昆曲的“清工”“戏工”传统中,“清工”以迥异于职业演员的身份特征,标识出了切究声韵的文化背景,这是昆曲传承发展中学术化保护的一个鲜明例证。

2现代化昆曲音乐的反思

传统昆曲的念白,是演员独自表现,音乐是停止状态。在室内乐中,乐队与演员配合,加入了大量的音乐伴奏,使演员的人声与其他旋律乐器形成了一个丰满的音色,从而调动演员与观众的情绪。但现代化昆曲音乐的尝试过程中,仍不可避免的会遇到三个问题:1.人声的主导地位与乐队的音响关系;2.檀板和板鼓的节奏在乐队中的地位;3.演员的身段表演与音乐表现的节奏问题。传统的昆曲表演,竹笛与人声从头配合到尾,由于器乐的音色变化少,对演员的唱腔影响小。而西洋乐队中,乐器的多重性构成的多声部,和声、和弦等因素,当音乐的形式变化越多,表现力越强时,对人声的主导地位就越受限制。譬如在[离魂]一折中,乐队的音量非常大,此时演员的吐字发音已听不清楚,听众更不能理解杜丽娘目前的状况。虽然现代投屏技术已将字幕设置于舞台两侧,但这又大大削弱了观众对昆曲表演本身的欣赏。传统的檀板与鼓板对昆曲音乐的节奏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但西洋乐队中虽在杜丽娘演唱时仍使用,但鼓点的音响小,节奏的变化受制于其他弦乐的干扰,使听众缺少一个把握昆曲节奏的要素,从而在理解昆曲表演的气韵、变化上的能力下降。而檀板与鼓板的减少使用,大量的西洋乐器在做情绪渲染的表现时,也会出现与演员表演不搭的情况。传统《牡丹亭》表演,身段形体十分优雅,节奏舒缓,即使表现着急,也不会在形体动作上“乱”,尤其是闺门旦的杜丽娘。在[寻梦]一折中,作曲家因为想要表现杜丽娘寻觅梦痕的“着急”,于是在音乐的表现上形式多变,表现力极强,基本让所有的弦乐器都处在紧张的状态,因此音乐的节奏显得急快。而此时杜丽娘右手拿着折扇扶着脑袋,左手撑住右手臂,缓缓的走出,折扇是关闭的状态。这些形体动作、道具本身说明了杜丽娘的难过,但杜丽娘的动作并不像音乐表现的那么着急,于是形成了视觉表演上的“慢”与听觉表现上的“快”的落差感。这并不能怪演员与乐队的默契不够,这是中西方文化在表现艺术“着急”上的不同。

3结语:在昆曲成功“申遗”20周年的节点上也要看到,在经验创造的同时,掣肘昆曲发展的各种隐忧依然存在。或者说,如何让这个有着600年发展命脉的古典艺术始终葆有传统艺术魅力,同时兼具现代审美品质,是今天乃至今后的中华民族在持有这个文化遗产时要冷静面对的。有600年成功、失败的经验,相信昆曲艺术会持续辉煌。

参考文献

[1]冉常建.构建新时代中国特色戏曲学科体系[J].艺术教育,2020(10):14-18.

[2]王晓宁.虚拟现实技术对戏曲艺术创新传播的影响[J].戏曲艺术,2018,39(3):136-140,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