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敦煌俗赋人物形象塑造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0-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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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论敦煌俗赋人物形象塑造

刘月军

摘要:《敦煌》是日本文学历史上不可多得的,以中国古代文化为背景的长篇小说。顾名思义,《敦煌》是以中国古代的敦煌作为故事背景,描述了主人公在敦煌的经历。首先,敦煌本身具有一定的文学艺术价值和神秘特征,而当井上靖利用各种人物来呈现不同的叙事特征时,这种神秘感便会被无限放大。井上靖所著的小说,几乎所有剧情的推动点都不局限在主角范围内,而很有可能是出场较少的角色成为推进剧情的重要节点。《敦煌》常使用反常叙事方式,即所有剧情和故事都并未按照正常时间线展开。

关键词:敦煌俗赋;人物形象;研究分析

1敦煌“俗赋”介绍

敦煌“俗赋”是敦煌文学形式中的一种,自敦煌遗书出土之后,学界始知唐代敦煌存在一种通俗易懂的民间小赋。这种文学形式与“丽辞雅义,符采相胜”92的传统文人“雅赋”不同,“俗赋”具有语言上通俗易懂,风格上诙谐幽默,内容上以叙述文学之主,杂以讲诵等特点。目前学界对敦煌俗赋的研究成果丰硕,如程毅中、马积高、游国恩、伏俊琏等皆对敦煌俗赋有相关研究,诸家从起源、文献、文学等多维度对敦煌俗赋进行研究。然目前学界对敦煌俗赋中人物形象塑造相关问题研究较少,在17篇敦煌俗赋中塑造了大量的人物,形象各异,各具特色,具有很强的文学性。

2《敦煌》的故事内容

《敦煌》并非直接以描述敦煌的历史为主,而是将故事的推演由主角赵行德展开,以特殊的叙事手法不断推进剧情。书中,赵行德之所以进入敦煌,是因为其酣睡过深,错过了进京赶考的时间。这种故事情节虽然老套,但也直接提升了读者对敦煌文化进行研读的兴趣。故事内容中,敦煌被形容成“黄沙漫天”,这无疑是作者为了突出小说中主要地点的神秘性而使用的叙事手法。

3整体以双层叙事模式为主

在文学作品研究领域,小说题材的叙事结构常常分为两部分:第一部分是为了推进剧情,达到小说“叙事”效果的叙事模式。例如,小说所包含的故事内容,主角与次要角色之间的对话、主角的个人对白,以及次要角色之间的交流等等,这些都被包含在解释剧情的范围内。第二部分则为陈述部分。这一部分通常被叫做旁白,其主要作用为推进剧情。之所以会产生旁白,则是因为以主角的视角,无法洞悉整个剧情的走向。主角虽然是整部小说的核心人物,但其也存在于小说中,无法对每件事情都进行掌控。因此,《敦煌》便使用双层叙述模式,一方面推进剧情,另一方面来解释剧情。最终令整个叙事结构无限丰盈,具有复杂的故事情节特征。

4言语描写

()质俗的言语风格

敦煌俗赋由于其具有的讲唱传播属性,因而在人物语言创作上,具有质俗的特点。敦煌俗赋中多用俗语、口语进行创作,其目的在于赋家为使文章更贴近底层民众生活。同时,敦煌俗赋的主要创作群体为底层文人。因而在敦煌俗赋中赋家借人物之口所言,皆语言质俗。如《韩朋赋》中,贞夫作为一个“明显绝华,刑(形)容窈窕,天下更无”364的女子,被宋王所觊觎,宋王派出梁伯作为使者去将贞夫骗至宋国。贞夫对上门的使者并不信任,因而她说道:“新妇昨夜梦恶,文文莫莫。见一黄蛇,皎(绞)妾床脚。三鸟并飞,两鸟相博(搏)。一鸟头破齿落,毛下分分(纷纷),血流落落。马蹄踏踏,诸臣赫赫。上下不见邻里之人,何况千里之客。客从远来,终不可信……”

365贞夫借梦境中“黄蛇缠身”与“两鸟相搏”之离奇,暗指梁伯为首的使者不可信。这两种现象都是民间传说中常见的征兆,读起来通俗易懂。其后,贞夫对宋王“即拜贞夫,以为皇后”366不以为然,拒绝宋王道:“辞家别亲,出事韩朋。生死有处,贵贱有殊。芦苇有地,荆棘有藂,豺狼有伴,雉兔有双。鱼鳖有水,不乐高堂。燕雀群飞,不乐凤凰。……”366贞夫以“芦苇”“荆棘”“豺狼”“鱼鳖”等生活中常见事物为比喻,道出了她对韩朋感情的忠贞,表现了其不慕荣华,重情重义的人物形象,使赋家表达情感更强烈。读此对话,无文字上障碍,以口语形式娓娓道来,显得平和流畅。除故事赋外,敦煌俗赋中亦有论辩类俗赋,《晏子赋》即是其中之代表。在《晏子赋》中,晏子出使梁国,与梁王对话论辩。赋家借两者之间问答的对比,塑造了晏子与梁王两个典型的形象。如梁王嘲笑晏子矮小,晏子机智地回答梁王:“梧桐树虽大里空虚,井水虽深而无鱼,五尺大蛇怯蜘蛛,三村车轮辖制车轮。得长何益,得短何嫌!”

402此六句话,通押入声韵,读之朗朗上口,同时晏子此处借“梧桐”“井水”等日常所见事物对比,回答梁王对其矮小问题的诘难。这里的语言完全是对民间俗语的直接借鉴,非常形象生动,让晏子的回答极具说服力。在《晏子赋》中,这样质俗的语言比比皆是,无论是梁王对晏子样貌、先祖、短小等论题,晏子均可用日常所见一一化解。伏俊琏先生认为这篇赋的成功之处在于通过对比手法的运用,塑造了晏子与梁王二者对比的形象。笔者以为,能成功塑造二者形象的原因在其二者之间的论辩,这其中质俗的语言风格起到很大的作用。《文心雕龙》云:“谐之言皆也,辞浅会俗,皆悦笑也。”172刘勰认为“谐”即是文辞浅易,迎合世俗,让人发笑之文。通观敦煌俗赋中人物之对话,基本体现了质俗之风格,即赋家在借人物之口所说之言,皆通俗易懂,常书写生活中常见事物,或比喻或夸张,使得人物形象更为生动具体,具有说服力。

()突出人物性格及推动故事情节发展

清人章学诚云:“叙事之文,作者之言也,为文为质,惟其所欲,期如其事而已矣;记言之文,则非作者之言也,为文为质,期于适如其人之言,非作者所能自主也。”

章氏所言,即是人物之语言并非是作者之语言,必须与文学作品中塑造的人物相互切合。换而言之,即需要在人物语言中突出人物性格与个性。在敦煌俗赋的人物塑造中,赋家尤注重通过人物言语的口吻、语气及辞采表现人物各自的地位、习惯、性格特点及文化修养等。《齖新妇文》中即是敦煌俗赋中较为典型运用性格语言来塑造人物形象的一篇。在此赋中,塑造了一个粗俗的泼妇形象。伏俊琏先生认为:“这是一个生性好斗、言语尖刻的泼妇形象。”

367这个妇人“入厨恶发,飜粥扑羹,轰盆打甑,雹釜打铛”

858,塑造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妇人形象。但当其公婆说:“索得个屈期丑物入来,与我作底”

858时,妇人立马“从床忽起”,道:“当初缘甚不嫌,便即下财下礼,色我将来,道我是底?未许之时,求神拜鬼,及至入来,说我如此。”随之立马索要休书“废我别嫁,可会夫婿”

858,随后她还说:“乞求趁却,愿更莫逢相值。”

858又说:“不图钱财产业,且离怨家老鬼。”

858赋家只需妇人寥寥数语,便将一个泼辣好斗、性情直爽的妇人描写的淋漓尽致,她蛮不讲理、泼辣尖刻的形象跃然纸上。再如前文已提及之《晏子赋》亦是如此,晏子出使梁国,梁王见晏子样貌丑陋,便让晏子从“小门”进城,其后故意问晏子:“卿是何人,从吾狗门而入?”

402晏子驳道:“王若置造人家之门,即从人门而入,君是狗家,即从狗门而入。有何耻乎?”

402三言两语即将梁王之问难化于无形。随后梁王分别就“齐国无人”“短小”“黑色”“先祖”为题,一一诘问晏子,晏子则从容不迫,一一回答,如梁王问晏子其“先祖”时,晏子答道:“体有于丧生于事,粳粮稻米出于粪土。健儿论功,佇儿说苦。今臣共其王言,何劳问其先祖?”

403梁王讥晏子先祖无显赫名声,晏子则用“粳粮稻米出于粪土”回应梁王,以“粳米”与“大米”作比喻,认为它们皆“出于粪土”,因此应该“健儿论功”,不必提及先祖之名声。通过梁王与晏子之间辩论,塑造了晏子的机智善辩及梁王的辞屈理穷,突出了晏子外表丑陋但内心聪慧的形象,反衬出梁王的心胸狭隘及昏聩无能。除此以外,《茶酒论》中通过茶酒之争塑造了一个出于小康阶级地位的“茶”及居与豪富地位的“酒”,《燕子赋》(甲)中通过燕子夫妻之间对话表现其老实巴交、谨慎做事的形象,而雀儿的语言又表现了阴险狡诈、凶狠残忍的一面。

言语描写是人物形象塑造的基本手段,除了通过典型言语突出人物性格身份,表现人物的精神风貌外,还可起交代故事情节,推动故事情节发展之作用。这一特点在敦煌俗赋中亦有体现。如《韩朋赋》中,宋王为得到贞夫,采梁伯毒计迫害韩朋,贞夫思念韩朋,便求宋王:“既筑清陵之台讫,乞愿暂住观看。”

367这个举动推动了故事的下一步发展。之后,贞夫见韩朋,韩朋则误以为贞夫变心,贞夫辩解道:“宋王有衣,妾亦不着;王若有食,妾且不尝。妾念思君,如渴思浆。见君苦痛,割妾心肠。形容憔悴,决保宋王。何以羞耻,取草遮面,避妾隐藏。”

367在此贞夫向韩朋力辩其清白,又倾诉着自己的思念。然韩朋并不信贞夫,认为贞夫是“盖闻东流之水,西海之鱼,去贱就贵,于意如何”367,此一段对话塑造了贞夫即有被丈夫误解的委屈于怨恨,又有其对丈夫的思念,使贞夫这个人物形象更加饱满,同时也为下文贞夫以死表明心志,宋王“其头即落”368的下场埋下伏笔。

412一幅以武欺人,嚣张卑劣的无赖形象出现在读者面前,也为下文黄雀性格的复杂多样埋下伏笔,同时亦推动了“燕子告状”的故事情节。在公差鸨鹩抓拿他时,他又委屈道:“通融放到明日,还有些些束羞(修)。”

413又表现出奴颜媚骨的形象。在不得不见凤凰时,他百般狡辩:“燕子文牒,并是虚辞,眯目上下,请王对推。”413从而引出下文凤凰对黄雀的判决。虽然黄雀赌咒发誓,然凤凰仍将黄雀打入牢房。随后黄雀贿赂看守不成,又引出其是上柱国功勋且征高丽有功的身份,最终得以无罪释放。通过黄雀的言语,可看出黄雀这个形象的复杂性,一方面他恃强凌弱、花言巧语,但其内心又脆弱不堪,同时他虽表面正义刚硬,实则阴险狡诈。而故事的场景转换正是通过人物的言语推进完成,无论是燕雀相争、燕雀告状、凤凰断案、雀儿抵赖、贿赂看守、燕雀和解,皆是通过一次次人物言语对话所完成。由此可见,敦煌俗赋言语描写对故事的推进起着重要作用。

综上,敦煌俗赋以人物典型语言塑造典型人物形象的手法比比皆是,人物言语中体现人物的性格、地位及身份背景且运用纯熟。而人物语言描写与故事的情节发展二者之间是密不可分的整体,二者达到了圆融的境界。与此同时,敦煌俗赋大部分言语描写质俗。此几点因素建构了敦煌俗赋人物言语描写的特色。

5动作描写

黑格尔认为:“能把个人的性格、思想和目的最清楚地表达出来的是动作,人的最深刻方面只有通过动作才能见诸现实。”

人物行动往往受思想、性格控制,因而,通过人物动作描写表现人物的性格特征、精神面貌及内心世界,使人物形象丰富饱满,是人物塑造的重要方法。在敦煌俗赋中,采用了多种技法对人物动作进行描写,显示出敦煌俗赋在人物形象塑造上的纯熟。

以特殊动作展现人物典型人物性格,是文学作品塑造典型人物形象的方法之一。敦煌俗赋运用此类艺术手法塑造人物形象的例子亦有。如《韩朋赋》的贞夫,赋家将其塑造成一个忠于爱情、自尊自爱、不屈权势的形象。在韩朋斥其变心时,赋家对贞夫有一段精彩的动作描写:“贞夫闻语,低头却行,泪下如雨。”

367贞夫此处的流泪,心中交织着委屈与悲痛。一面有对丈夫的思念及心疼,又有被丈夫误解的委屈于怨恨。随后贞夫:“即裂裙前三尺之帛,卓齿取血,且作私书,系箭头上,射与韩朋。”

367“裂裙”“卓齿”“取血”“射书”等举动,一方面表达贞夫被丈夫误解的怨恨,同时也表明了自己忠于爱情的决心。韩朋死后,贞夫到韩朋墓前:“绕暮三匝,嗥啼悲哭,声入云中……”

367随后决意以身殉夫,“言语未讫,遂即至室,苦酒侵衣,遂脆如葱,左揽右揽,随手而无”

367,刻画了一个用情至深,从一而终,内心坚韧的女性形象。再如《齖新妇文》的泼妇,“斗唇閤舌,务在喧争。欺儿踏聓,骂詈高声,翁婆共语,殊总不听。入厨恶发,翻粥扑羹,轰盆打甑,雹釜打铛。嗔似水牛料闘,笑似辘轳作声音。”

作者描述了泼妇吵架拌嘴、欺负丈夫、打翻饭羹、砸碎盆甑,发怒起来如水牛争斗,笑声如辘轳声的动作细节。作品如果缺少富有特征的动作描写,那人物形象的塑造必然略显单薄无力,因而选取表现人物个性的动作予以艺术创作,是衡量作者创作水平的标准之一。在此文中,赋家通过泼妇一连串的动作表现其蛮不讲理的性格,塑造了一个“生性好斗,言语尖刻的泼妇形象”

367。《酒赋》中,通篇叙述如何饮酒,用了夸张的手法塑造了酒徒疯狂痛饮的形象,如:“……倾酒淙淙如龙涡。酒若悬流注不歇,口如沧海吸黄河。”

212大口狂饮的画面跃然纸上,随后又有对醉酒之态描写:“壶觞百杯徒浪饮,章程未许李稍云。彻夜连明坐不起,酕醄酪酊芳园里。回头吐出莲花杯,浮萍草盖汛香水。”

213醉酒的人各个都东倒西歪,面红耳赤,甚至呕吐在草地上。通过对醉酒姿态的夸张,甚至有些变态的描写,塑造的人物形象更为让人印象深刻。《贰师泉赋》塑造了汉军将士的英武雄姿。赋家以将士动作侧面展示了行军路程的艰辛漫长,如:“才登乌岭,始誓众而前行。初涉大河,愁落日之西倾”

286“既而经过狼峤,乃渡金河”

286。随之书写了一场大战:“直趋瀚海,掩袭雕窠。纵貔貅之百万,围十角于天罗,周獐黔虏,败衄而星驰。既乘胜而奔逐,擒名王之禄蠡、卤生俘而回捷,献赤刀于彤墀。”

286赋家以“直趋”“掩袭”“纵”“围”等字词,寥寥数语,即表现出汉军取得一场大胜。随后亦有对贰师将军之描写:“我贰师兮精诚仰天,拔佩刀兮叱咤而前。想耿恭之拜井,思夫人之濯绵。刺崖面而霹雳,随刀势而流泉。山裂地吼,鬼哭神邅。虫狼嗥叫,毒蛇生烟。三危震而隰隰,泉水涌而潺潺。”

286通过环境气氛的渲染,将贰师将军刺崖得泉之过程描绘得酣畅淋漓。贰师将军拔刀刺崖,刀锋所致,泉水流出,随后山崩地裂、虎狼咆哮,读者仿佛看到一位怒发冲冠,持刀伫立的伟岸将军形象。敦煌俗赋中擅用字词表现人物形象的典型动作,《燕子赋》(乙)亦是如此,伏俊琏先生认为其:“不仅是炼意,而且达到了炼句、炼字的程度,耐人回味。”

351故而敦煌俗赋中以炼字手法表现人物动作及渲染气氛之处实多,限于篇幅不再赘述。

除却典型人物动作描写,敦煌俗赋亦运用对比反差的手法塑造典型人物。徐岱认为:“反差是指两个毗邻衔接的事件或场景在情感色调、意味指向等方面的融洽度和一致性。反差度越小情节发展显得越平稳,情感的对比也相应缓和;反之情节就跌宕起伏,情感的流向也会因一种矛盾和逆流的产生而得到强化。”

敦煌俗赋中最具有性格反差的人物形象莫过于《燕子赋》(甲)中的雀儿形象。在雀儿抢夺燕儿巢穴时,雀儿:“不问好恶,拔拳即差(搓),左推右耸,剜耳掴腮。儿捻拽脚,妇下口。”

412燕儿夫妻与雀儿争辩时,雀儿不由分说便对燕儿夫妻拳脚相加,甚至一家齐上阵,将燕子打得“头不能举,眼不能开”

412,这里的雀儿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的泼皮无赖。而在公差来捉拿他时,他又“浑家大小,亦总惊忙。遂出跪拜鸨鹩,唤作大郎二郎。”

413显得卑躬屈膝,奴颜媚骨。在看到凤凰时,“便即低头跪拜”413与之前嚣张跋扈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一个色厉内荏、骄横霸道又见风使舵的形象展现在读者面前。

总而言之,笔者从精细刻画人物典型动作与对比刻画人物动作两方面分析敦煌俗赋中动作描写,由此可知敦煌俗赋塑造人物,善于刻画动作行为,典型形象的刻画与对比反差手法的并用,使敦煌俗赋中塑造了一个个典型的人物形象,多种技法的综合运用在敦煌俗赋的人物塑造中达到了圆融。

结语

文章以《敦煌》为主,对其描写人物时的叙事特征进行深入分析。本研究共分为三个论点:希望文中内容能为各个《敦煌》的读者提供全新的参考思路,进而提升其对于《敦煌》的阅读体会

参考文献

[1]刘东波.试论井上靖《敦煌》的创作与成立过程[J].北方文学:下,2016(3).

[2]赵建萍.论井上靖小说《敦煌》的叙事特征及其成因[J].喀什师范学院学报:汉文版,201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