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灾异、符应,是秦史中的重要记事内容。依据这些原始的灾异、符应记录,后世史家或灾异家展开了新的书写与建构。在《史记》的相关年表、本纪中,司马迁保留了来自不同史源的灾异记录,并通过将春秋之後的灾异记事系之於秦史的做法,认可了以秦继周的历史事实。刘向、班固则分别通过《洪范五行传论》、《汉书·五行志》等灾异作品,对秦之灾异进行了新的编撰与解释,以此强化秦因暴政致灾、因而亡国之一观点,从而达到黜秦尊汉之目的。对於秦史中的符应记录,司马迁在《史记·封禅书》中系统地保留了秦祠时体系建立过程中的诸般符应,但自刘向父子建立新的“五德终始说”后,秦沦为“闰位”,与秦相关的符应记录被解构为秦之灾异,甚至成为汉之符应。
简介:高善必借助马克思主义理论,重新界说历史,重建以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的进展为主线的印度生活史、社会史。高善必对"神话即历史论"、轻信史诗又具种族和教派偏见的马宗达资产阶级历史观、缺乏事实基础和理论依凭的魏特夫东方专制主义、缺少史实支撑的马克思亚细亚模式,以及苏莱金、安东诺娃、丹吉的教条马克思主义的评析,展示出其马克思主义史学观之实事求是、追求历史真相的理论品质。高善必的马克思主义史学观,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同印度社会的历史实际相结合的产物。高善必的印度历史分期,不落俗套,未给奴隶制安置一个位置,但其论说印度不存在奴隶制阶段的方式,含有欧洲中心主义的印迹。高善必把强迫劳役视为印度封建制度典型特征的做法,在印度史学界也引发了不同的看法。宗教和文化在高善必的历史解释观念中占有重要位置。
简介:史家作为史籍撰述的主体,其素质修养如何,直接决定着史籍的价值。中国古代史学重视史家修养,由此形成了丰富的史家修养理论。纵观中国古代史家修养论的形成过程,先秦秦汉为滥觞时期,其直书不隐的“良史”观、论载历史的使命感,为此后史家修养理论的初步总结留下了思想财富。南朝刘勰《文心雕龙·史传》作为中国古代史学理论第一个专篇,提出了“素心”以“析理居正”的史家修养思想,对中国古代史家修养理论做出了初步总结。唐初以三篇帝王诏令、《隋书·经籍志》和《晋书》为代表,对史家修养与史官选择问题进行了深入论述,推进了南朝以来史家修养理论的发展。唐代史学理论家刘知栽在讨论“自古以来文士多史才少”问题时,提出了史家需具才、学、识“三长”的理论,所撰中国古代第一部史学理论专著《史通》对此作了系统阐述,标志着中国古代史家修养理论的形成。
简介:亡命日本后,梁启超写了两篇《谭嗣同传》,一是1901年10月在《清议报》第4册上发表的,二是在1899年1月刊行的《仁学》单行本(国民报社刊)里附录的。前者明显记载为梁启超撰,后者没有写明撰者姓名。《饮冰室合集》所收为前者,因此它成为最普遍的《谭嗣同传》。1898年12月,《知新报》第75册已经登载过谭嗣同传。其传包括谭嗣同给康有为和梁启超的那两份《绝命书》。此工作是跟梁启超等有关的。很奇怪,《清议报》的《谭嗣同传》没有包括这两份《绝命书》。对传记,《绝命书》是绝对重要的史料,而且笔者正是梁启超本人。《仁学》所附的《谭嗣同传》就是删节《清议报》所载《谭嗣同传》而成的。但是,两者之间有相当大的差别。特别让人惊讶的是与康有为和梁启超有关的部分,在前者中全部被删除了。这是不可否定的事实。
简介:20世纪80年代初兴起于印度史学界的“底层研究”,在80年代末发生了后现代转向。作为“底层研究”团体早期重要成员的苏米特·萨卡尔对这种转向提出了批评,并退出了该团体。萨卡尔之所以积极参与前期“底层研究”,是因为这种研究与他自己注重“自下而上”来看历史、重视不脱离语境的历史细节研究、强调具体的研究对象与社会关系之间相互诠释的社会史观相契合。相应地,萨卡尔对后期底层研究的批评,主要是由于这种研究在后现代主义和后殖民主义话语影响下,抛弃了对具体历史事件背后的社会一经济关系的必要寻求,未能将研究对象与具体语境结合起来,在批判西方文化霸权的过程中走向了纯粹的文化主义,忽略了对底层反抗运动的研究。此外,萨卡尔还对后期“底层研究”因受后殖民主义影响而表现出来的“殖民主义话语”进行了批评。这些批评将后现代主义与启蒙理性对立起来,坚守启蒙理性立场,反对后现代主义对“底层研究”的侵蚀。虽然萨卡尔对后现代主义的批判并不彻底,但是他的社会史观对当下中国的社会史研究是具有启发意义的。
简介:伴随着1949年政治层面的天翻地覆,历史学亦发生了“破旧立新”的剧烈变化。中国科学院近代史所接续延安史学之脉络,其于1950年率先创建,即有从人脉关系上切断与“旧史学”界的联系、着重培养新生力量、树立马克思主义史学正统之用意。但实际上,新中国“十七年”(1949—1966)间,近代史所逐渐引入的“旧史家”亦不在少数,且在近代史资料整理编纂中发挥了相当关键的作用,为近代史所的早期发展贡献颇多。近代史所中,“新”“旧”学人并存,其中的“旧史家”群体,正为当代史学史提供了一个颇为难得的研究样本。从中科院近代史所的“旧史家”在“十七年”中的实际境遇可以看到,这些“旧史家”大多出于民族主义情感对新政权有较多认同,且力图融入新时代。但他们既需面对新、旧时代中自身处境的落差,还需承受思想意识中“新”与“旧”的糾结缠斗,有时亦不免感到进退失据,无所适从。整体来说,他们均经历了一番并不轻松的心路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