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铁道东铁道西2005年当我从香港岭南大学辞职时,在系里为我举办的一场有告别性质的讲座上,有位听众问我:“以后你还会来学校开讲座吗”我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会。通常我离开一个地方就不再回去。”的确,从童年开始,我就有这绝不旧地重游的习惯。离开中学母校后,三十多年我再没走进那个大门。这辈子在内地和香港,我转了很多工作单位,搬了很多次家,基本上都是一走之后不再回头。我一直都以为,这是因为我这人特别怀旧,所以不想旧地重游引来无谓的感伤。可是,当我在2007年,第三次不远万里地回到大兴安岭那个名叫西尼气的小镇时,我对自己一走便不再回头的理由发生了怀疑。那一刻,我站在铁道东东山的山坡上,回看山下那一片七歪八倒的小木屋。奶奶的尸骨也许就在我的脚下,心里顿时一阵哽咽的感觉,世界在朦胧中变得遥远。西尼气,这个最详尽的中国分省地图上都找不到的林区小镇,是我此生留下最多伤感回忆的地方。而且,跟以后我所遭受过的打击不同,当我体验西尼气的世态炎凉时,我只是个儿童,心灵还是柔嫩脆弱的,所以每一下打击都刻骨铭心。那么,为何我却要一次又一次不远万里回到这地方来呢第二次去西尼气后回到深圳的家中,我一遍遍地看着在铁道东拍下的照片。有一张是拉我去...
简介:柳永有一首写杭州的《望海潮》:“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蛾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一位诗友切磋于我说:《望海潮》上片在“烟柳画桥”的一片承平气象中,插入“怒涛卷霜雪”,“怒”字会否破坏整个“清嘉”的氛围?诗友所提乃诗歌中不同性质的意象即异质意象之间的谐切问题。细按此词,上片起头为“提”,以“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挈出描写的两个重点:“东南形胜”和“都会繁华”。以下为“承”。“烟柳画桥”三句和“市列珠玑”三句写“繁华”,“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写“形胜”。这样写,突出了杭州的两个主要特色:地理上有钱塘江之天险,经济上得大都会之富足。两者都是客观存在的景象,也是诗人着意表述的亮点,统一于赞美杭州之主旨,并不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