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原则与路径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23-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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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原则与路径

张艺莹

昆明市盘龙区军队离(退)休干部服务管理中心 昆明 650000

〔摘 要〕红色档案是当下的“四史”教育的重要资源,也是文化创意产业中不可多得的宝贵历史文化资源。对其开发利用应该坚持立足保护,开发增值;价值主导,多元开发;故事驱动,释放精神的三大原则,而其开发路径则至少有传统开发、数字开发和IP开发三种。

关键词〕红色档案;保护;开发;故事驱动

红色资源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在革命和建设中形成的,能够体现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崇高革命精神的先进的文化资源。[1]红色档案是档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因其独特的历史地位成为国家和民族的宝贵财富,具有极高的保存价值和开发价值。[2]正因如此,自2021年中国共产党成立百年之际开始,已成为档案界学者研究的一门显学。2021年6月,“红色档案”的称谓在中办国办印发的《“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中首次出现。该规划强调“深入挖掘红色档案资源,建立‘四史’教育专题档案资料库,传承红色基因,充分发挥档案在理想信念教育中的重要作用。加强档案文化创意产品开发,探索产业化路径。”[3]由此可见,红色档案无论是对于开展爱国主义教育,还是贯彻新发展理念,在文旅融合大背景下推进文化产业发展,都是一种无可取代且不可多得的珍惜资源。就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来说,需要首先探讨的是开发的原则、路径和方法的问题。

一、红色档案资源开发应遵循的原则

(一)立足保护,开发增殖。

江苏省档案馆陈向阳馆长曾经作了题为《让红色血脉永远赓续——江苏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与传播》的专题讲座。在他看来,红色档案承载的是“红色血脉”,如同我们今天所重视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既需要保护,也可以开发。但即便是开发也应该建基于保护。忽视保护的开发,既是舍本逐末、急功近利的短视行为,更是竭泽而渔、饮鸩止渴的无知愚昧。因此,对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需要首先立足于保护,再来考虑开发增殖的问题。在实施开发时,还要更多地考虑如何实现增殖。在互联网条件下,通过数字转化来提升红色档案资源的开放度、共享度,都是立足保护开发增殖的有效途径。像王艾甫老人发现、珍藏《太原战役阵亡将士登记册》,并据此开始20多年的送84名烈士“回家”“寻亲”之旅一方面是在保护红色档案资源,另一方面本身也是一个非常值得弘扬的红色精神。84名烈士背后一定也存在值得进一步传扬的故事。对王艾甫老人的故事进行报道、传扬本质上就是开发增殖的体现。

(二)价值主导,多元开发。

对红色档案资源进行开发时,还要坚持价值主导下多元开发的原则。从“四史”的内在结构看,中国共产党史、社会主义发展史、新中国史和改革开放史有着内在的有机的联系,“四史”的纽带放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中烛照,就是我们今天形塑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因此,在面向未来的红色档案资源开发过程中,可能会有多元主体,如博物馆、文化馆、档案馆、高等学校等事业单位,能够借助多种多样的数字技术、新媒体手段,将之开发成为传统形式的书籍、邮票、纪念册、工艺品等,但我们必须坚定不移、全方位地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导地位,坚决杜绝有悖“禁载十条”的文化产品。

(三)故事驱动,释放精神。

红色档案资源往往承载着无数可歌可泣的历史故事。这些历史故事更是今天方兴未艾的文化创意产业不可多得的宝贵资源。对红色档案资源开发,也应该坚持故事驱动的原则,在故事驱动中,高举红色大旗,释放红色精神,激励年轻一代积极投身到为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伟大历史进程中来。故事驱动就是以故事为核心,运用无形的想象力把文化资源转化为文化产品,形成包括故事的创作、故事的改编、故事的内容地跨媒体应用、跨渠道运营和跨产业融合的故事产业价值链,造就庞大的文化产业和文化经济价值。故事驱动是文化创意的终端产品,是文化产业的源头,可以运用在众多领域,故事驱动给传统的文化资源插上创意的翅膀,实现文化创新和产业创富的比翼高飞。[4]红色故事孕育着内涵不同的红色精神,需要我们当代档案人去发掘和传扬。因此,我们也应该去向日益火爆的“故宫文创”学习,让一个个红色故事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二、路径

简单地说,对红色档案资源进行开发,有传统开发、数字开发和IP开发三种路径。

(一)传统开发

传统开发是依托于传统的印刷出版业,将红色档案中记载的事件或者说故事印制在书籍、邮票、明信片等纸媒上。就书籍来说,既可以是单纯的历史研究成果,也可以是单纯讲故事的传统连环画、儿童绘本。这方面比较容易实现,因此不再赘述。

(二)数字开发

对红色档案资源的数字开发是时下流行的一种方式,它一般基于数据库技术,将大量的文本、影音资料先进行拍照、摄像后进行数字化加工,并按照一定的逻辑线索建立索引,以方便宣传、研究时的快捷调用。在互联网时代,数字转化可以保证资源在远程访问和调用,是数字开发的基础性工作。因此可以说数字转化只是数字化开发的第一步,红色档案资源的数字化开发意味着不改变资源“质”的前提下,充分发挥想象力以实现其“形”的新表达。譬如说,开发基础教育中会用到的融媒体教材,就可以在历史教材中加入用二维码联系的“红色档案”,可以让学生不用专门跑到档案馆就可以直观地看到红色档案资源中的人物及其故事。此外,可以开发成动漫电影、真人版英雄故事影视作品等。

(三)IP开发:直观转化

IP(Intellectual Property的首字母缩写)即知识产权,是文化创意产业的另一种称谓,它强调的是资源的产权属性。但是这里说的IP开发强调的是基于特定的红色档案资源,尽可能地实现多种直观产品的开发。如学者李君、王芬指出的红色档案资源的两个维度的开发,“一是结合社会大众对红色档案的当代诉求,开发具有现代观赏价值的文艺作品;二是围绕党和国家大政方针,开发具有辨识度的红色文化旅游资源。”[5]需要着重指出的是,“具有现代观赏价值的文艺作品”容易在传统经验层面给人一种类似“小说”之类作品的印象,但是其文本意义理应是指包括书籍、案头摆件之类的工艺品,甚至茶杯之类生活日用品,因为这些都可以蕴含着“文化艺术”的气息,可以发挥陶冶情操的作用。

红色档案资源的IP开发主要有三重意义:第一,引导产业发展过程中的产权意识;第二,基于产权开发的产品尽可能地直观,有助于产品转化为商品后的购买使用者直观地感受到红色档案资源本身的激励价值;第三,基于IP开发的结果往往是系列化的甚至可以促成不断延伸的产业链。如毛泽东同志书法“为人民服务”5个字不仅做到了党员所佩戴的党徽上,也被做到了普通人所佩戴的胸章上,起到装饰服装的作用,而且早就做到了黄挂包上,甚至还出现在了搪瓷缸、打火机、指甲钳、手表上。

综上所述,红色档案资源的开发利用是一个新的热点课题,需要我们档案人认真思考和探索。但是首要的是明确其开发原则,立足保护,开发增殖;价值主导,多元开发;故事驱动,释放精神应当成为首先被遵循的三大原则。而在开发路径上,则至少有传统开发、数字开发和IP开发三种。

参考文献

【1】郭晓文,赤峰市红色档案教育资源及其开发利用[J],赤峰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21(12):40-43.

【2】姜惠丹,2011-2021年中国红色档案研究综述[J],档案天地. 2022,(02):22-26.

 【3】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档案局. 中办国办印发《“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EB/OL].[2021-06-08].(2022-03-05).

【4】向勇,文化产业导论[M],北京大学出版社,2015年2月版,第219页。

【5】李君、王芬,红色档案资源的保护与开发研究[J],档案管理,2022(1):7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