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满族舞蹈形态的美学研究

(整期优先)网络出版时间:2013-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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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谈满族舞蹈形态的美学研究

张明月

张明月黑龙江艺术职业学院150080

摘要世界是一个过程,一个肯定(正)、否定(反)和否定之否定(合)的过程。艺术是世界历史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既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的精神这三个环节中人的精神这一环节。在人的精神这个环节中,艺术又是表现为感性(物质形态)这一环节。满族的舞蹈拔高了人们的“简朴生活”。他们生活的地域的生态环境和生产方式,决定了满族舞蹈于其他民族舞蹈的差异性。

关键词满族舞蹈形态美学

黑格尔认为,世界是一个过程,一个肯定(正)、否定(反)和否定之否定(合)的过程。艺术是世界历史过程中的一个环节,既自然界、人类社会和人的精神这三个环节中人的精神这一环节。在人的精神这个环节中,艺术又是表现为感性(物质形态)这一环节。因此“艺术是绝对理念的感性显现”,由于在黑格尔那里,美就是艺术,就是艺术美,所以美也是“绝对理念的感性显现”。

北方民族,包括满一通古斯族,自3000年前就活跃在贝加尔湖至黑龙江沿岸和自阿尔泰山至大兴安岭这一富庶美丽的欧亚大陆。这里的自然环境决定了他们的生产、生活方式,自然经济形态,从而也决定了他们的精神文化,诸如宗教信仰和娱乐方式形成过程中的差异。

从文献上来看,妈祖属于阿尔泰语系中的满一通古斯语族。满一通古斯语族各名族,后来在后金政权和清代时都被编入了满八族,所以他们在语言、习俗、劳动方式上都有许多共通之处。

我们将满族舞蹈形态分成:森林狩猎舞蹈形态、萨满祭祀舞蹈形态、民间踏槌舞蹈形态,下面一一探索一下他们的美学特征。

(一)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我们从东北三省和内蒙古、新疆、河北等地的舞蹈集成来看,森林狩猎舞蹈形态的满族舞蹈非常丰富,列举如下:

1.《辽宁省舞蹈集成》记载着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清太祖努尔哈赤统一建洲女真,建立后金政权,清代宫廷由于典庆宴飨的舞蹈有“庆隆舞”,它原是满族传统民间舞蹈“莽势”和“扬烈”舞。满族统治者建立清政权后,就将这些民间舞收入宫廷,并于乾隆八年(1743年)定制为“庆隆舞”其中“扬烈舞”是戴面具,跳跃倒掷像异兽的32人,介胄弓矢骑禺马者八八,周旋驰逐,像八旗。一兽受矢,群兽慑服,是典型的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2.《吉林省舞蹈集成》记载着满族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关于群舞《巴图鲁瞒尼》(英雄神),吉林石氏神本载,“身穿金光闪闪的盔甲,手执一杆金色大枪”,“护军八对,带兵千万,征南讨北,驰骋沃野,威震四方”,众栽力手持绘有狼、虫、虎、豹、鹰、蟒、蛇、雕图形的八面黄色大旗,同萨满在一起在七星斗前跳起群情激昂的舞蹈从形式上看当是征战英雄的舞蹈。在远古时代征战和狩猎的舞蹈大致相同,征战是人与人的厮杀,狩猎是人与兽的对决,在舞蹈形式上是一样的,从群兽的形态上来看,有着鲜明的图腾意味,这是由山林民族狩猎的生产方式形成的动物崇拜,所以《巴图鲁瞒尼》的舞蹈应是森林狩猎形态舞蹈的流变。

3.《黑龙江省舞蹈集成》记载的满族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肃慎族是先秦以前生活在黑龙江地区东部和北部的古老民族。《竹书纪年?五帝纪》:“肃慎者,虞夏以来东北方大国也,一名息慎。”《魏书?乌洛侯转》载:“南北朝时东部的肃慎后裔勿吉兴起。常穴居,善射猎。头插虎豹尾,以皮为裘。”所以使“东海莽势”、“野人舞”、“拍水舞”、“扬烈舞”等一批满族舞蹈传承至今。其中“扬烈舞”就是最具典型意义的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4.《新疆舞蹈集成》记载的森林狩猎舞蹈形态

在伊犁河畔,蔡布查尔锡伯自治县文工团,蒋爱新舍里镇乌珠牛录村的老艺人吴景石传授的萨满舞改编成《古代锡伯猎人舞》,这也是一个森林狩猎舞蹈形态的舞蹈。

从以上远古传承至今的各地域的满族森林狩猎舞蹈形态来看,都继承了满族先人的“善射猎”的习俗。比较突出的是“扬烈舞”,这种舞蹈形成集中反映在“骑马”、“射兽”上。不论是清代宫廷的“扬烈舞”还是宁古塔流行的“民间扬烈舞”还是其他的狩猎舞,都显形为模仿行为。这种森林狩猎舞蹈形态,折射出满族“童年世代”理性光彩。具有情感性和形象性,情景交融,迷狂的舞蹈,奠定了满族森林狩猎舞蹈的基础,从而使他接近了审美创造。因为除了形态美,还有一个动作美,才能构成完整的审美创造。

(二)萨满祭祀舞蹈形态

1.《黑龙江省舞蹈集成》记载的萨满祭祀舞蹈

康熙初成书的《宁古塔山水记》载:“俗上鬼。有疾必跳神祈禳,名曰插马(萨满),头戴铁马,衣彩人,腰围铁档,手摇扇骨,跳跃转折……乌喇插马,虎头熊皮,其形更怪。又家中顶神,以绸帛细条,扎如佛手状,名曰祖宗。凡岁时荐新,必跳神祭之,有好事则还愿。”可见萨满祭祀已具有禳病、祭祖、还愿三种功用。

2.《吉林省舞蹈集成》记载的萨满祭祀舞蹈

《鸡(吉)林旧闻录》载:“萨满教为东夷一种宗教,在昔,满洲人亦迷信之。凡人患病,辄延男巫(亦有女觋)至家,左执鼓,以铁丝贯线数十,横系铜铃、肋间蹈足而行,援桴鼓之,使钱不相并,取其铮铿有声。腰系围裙曳地,又以长带系铜铃、铁铛裙后,先喃喃作咒,旋作狐、鼠诸精魅。言能作幻人术,以利刃刺病人患处,甚至截作两段,刀出如故。”

3.《辽宁省舞蹈集成》记载的萨满祭祀舞蹈形态

萨满教是一种原始宗教,满族早在靺鞨、女真时期就信奉萨满教。萨满祭祀活动俗称“萨满跳神”,是萨满教巫师“萨满”在祁神、祭祀、驱邪、治病等活动中的舞蹈表演。

在全国各地乃至世界各地信奉萨满教的地域或民族中,都是以萨满祭祀舞蹈为核心。

萨满祭祀舞蹈由萨满进行舞蹈表演,萨满在祭祀活动中是人、神的中介,她能沟通上天是的神灵和地上人类之间的信息。仍然如森林狩猎舞蹈形态中的从顶礼膜拜的心理行为,演变成象征性的显形行为。萨满祭祀舞蹈形态也是对“图腾”的心理崇拜衍生出对图腾物的模仿行为。萨满祭祀舞蹈形态,就是对图腾物的崇拜和对图腾物的模仿的统一体。

(三)民间踏槌舞蹈形态

唐代以栗未靺鞨为主体在黑龙江境内建立了区域性的地方政权——渤海国,被誉为“海东胜国”。春节期间群众性歌舞“踏槌”颇为流行。

东北三省流传的“鞑子秧歌”,便是中原农耕文化的载体——秧歌,与满族山林文化的内容的融合。鞑子之称,见严以简《殊城周咨录》:“其进贡来潮,都督许带达子十五人同。”《宁古塔记略》亦有“乌稽鞑子”、“鱼皮鞑子”之载。鞑子秧歌的内容前文已述。

我们对满族森林狩猎舞蹈形态的“尚武”精神,对满族的萨满祭祀舞蹈形态的“于善”情怀,满族民间踏槌舞蹈形态的“愉快”感受,就是对满族舞蹈三大主要形态的美学分析。

那么这种形态的本质,或者按黑格尔的关于艺术类型和发展阶段的划分标准,满族舞蹈尤其是森林狩猎舞蹈形态和萨满祭祀舞蹈形态,应该说是“象征性”艺术向“古典型”艺术发展的中间状态。所以说森林狩猎舞蹈形态和萨满祭祀舞蹈形态,就是在艺术发展的第一阶段象征型艺术和第二阶段古典型艺术的中间停顿了。当艺术发展进入第三阶段和浪漫型艺术时,满族的传统舞蹈在现代人这里有复活了,人类艺术史就这么三个阶段三种类型,这里就体现了黑格尔的庞大的、完整的、严密的美学体系中的“逻辑与历史相一致”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