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国会图书馆：２１世纪数字化发展机遇

【 标 题】美国国会图书馆：２１世纪数字化发展机遇
【标题注释】这是作者2002年7月10 日在北京“数字图书馆：新世纪信息技术的机遇与挑战国际研讨会”上的发言。
【 作 者】温斯顿·泰伯
【作者简介】温斯顿·泰伯（Winston Tabb），美
　　Winston Tabb，美国国会图书馆副馆长
　　孙利平，郑步芸译，中国国家图书馆国际交流处
【摘 要 题】海外纵览
【 正 文】
　　国会图书馆建于1800年，主要为当时刚刚建国不久的美国国会议员服务。1897年国会图书馆才正式迁入国会大厦，然而早在1870年一位非常睿智果断的国会图书馆馆长四处游说，从而使美国版权局归属于国会图书馆，这为我们十分庞大的、多样化的馆藏建设铺平了道路。今天，国会图书馆拥有除临床医学和农业技术以外的所有学科、所有语言及所有媒体形式的馆藏共1.26亿册（件）。据我所知，我们是唯一一家仍热衷于收集“全球馆藏”的国家图书馆，也就是说对收藏品不限定学科、语言、出版地或媒体形式。这种思想显然对我们的工作方式产生了强烈的影响。我们有50％以上的印刷型出版物是非英语语言出版物。我们是国家电影胶片保存馆、国家录音资料保存馆、美国最早的23位总统文件收藏馆、盲人及残疾人国家图书馆等等。我们一直是国会图书馆，这意味着我们不仅要为国会议员和各委员会提供广泛的研究服务，而且我们被国会认为是实现某些目标的一个重要的国家工具。例如，最近的议会会议上，国会指示我们监督一部新的众议院通史的出版；在馆内建立一个新的“国家录音资料保存委员会”。国会还一致同意在国会馆内设立一个“退伍军人史”的项目，要求我们尝试从所有在世的1900万美国退伍军人那里收集口述历史和纪念物。
　　概括起来说，国会图书馆应该被理解为三个主要互补业务的综合体：国会研究服务部、版权局和国家图书馆（包括国家法律图书馆和服务于盲人及残疾人的国家图书馆）。
　　我是个生性乐观的人，而且我对图书馆的未来，尤其是国家图书馆的未来感到格外乐观。通过与各国国家图书馆、研究图书馆以及其他合作伙伴建立合作关系，从而为美国大众提供新的可能的服务，这个前景令人兴奋不已。然而如果我们想要避免被来自巨大的挑战和机遇以及政府和使用者的期望的压力所压垮，我们不仅需要合作，而且还需要实施某些方针。我很欣赏几年前英国国家图书馆馆长林恩·布莱德利（Lynne Brindley）任职后不久所说的话：作为国家图书馆我们必须履行的职责之一就是决定我们需要在哪些方面起主导作用，哪些方面做次要的合作者或观察员，以及哪些方面什么都不必做。
　　那么，国会图书馆为帮助实现这个充满希望的未来打算做些什么呢？在新世纪里，领导我们的图书馆的发展趋势和战略是什么呢？
　　为了准备2000年200周年庆典，国会图书馆于1998 年底建立了一个数字化未来小组，并让它担当起把电子资源和技术与图书馆主要服务和业务整合到一起的职责。我们的目标不是成为一个国家数字图书馆，而是成为一个完全拥有并整合过的数字化资源，同时对自身进行改造的国家图书馆。这个数字化未来小组包括25位来自图书馆内四个组成部分（国会研究服务部、版权局、国家图书馆和法律图书馆）的中高层管理人员，其工作主要集中在三个方面：数字化内容；支持数字化内容生产和传播的“技术基础”；以及确保广大学者和学生最大程度地利用网上馆藏的检索服务。
　　综上所述，我着重谈两个问题：先谈国会图书馆正在为提高自身能力，发展数字化馆藏和服务的战略所做的工作；然后谈谈关于去年国会指定给我们的长远任务，即在制定国家数字化保存计划中的主导作用。
　　　　　　A 内部策略
　　为了实施数字化未来发展计划，同时使国会图书馆超越“美国回顾工程”——这一得到了公众相当积极的评价并获得资助者支持的数字化转换项目，去年国会图书馆为数字化项目又申请了大部分长期资金。尽管我们没有获得1.15亿美元的五年项目第一年的全部经费——2150万美元，但是我们实现了初步目标，获得了一笔经费，从而使国家数字图书馆工作组的84位具有高技能和奉献精神的成员成为国会图书馆的长期雇员，增加了包括国际性相关资料在内的网页内容，扩大了“原生数字化”（born digital）资料的采购、存储和服务，并提供由数字化技术支持的新的服务项目。今年的经费在去年的基础上大大增加，这样在接近五年项目的第二年年底时，我们又得到了3500万美元，作为我们内部数字化项目专款。
　　所有这一切都源于“美国回顾工程”——这个由国会图书馆馆长在大约10年前倡导的开创性项目。虽然现在回过头看一下最初为这个项目所预定的一些设想令人感到有点可笑，例如，认为光盘将是电子化传播的独一无二的方式，但掩藏其后的直觉是灵动的奇思妙想而且作用持久不衰。“美国回顾工程”是一个强有力的工具，它使我们国家图书馆在国家的教育生活中发挥有益的作用，这一点它已经做到了。“美国回顾工程”是一种方式，它使我们真正成为国家图书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200年来我们现在是第一次展现在这个庞大的国度的所有角落。 “美国回顾工程”是一种手段，它使不同年龄和不同种族的人们都能够接触到我们浩翰宏富但很少利用的馆藏，既无须他们亲自到华盛顿来，又不会使珍贵的馆藏承受不必要的风险。最初这个项目的潜在意图是要向国会展示200年来她所慷慨资助的馆藏带给她的选民的清晰可见的利益。

　　我们没有预见到的是万维网迅猛的冲击，以及原生数字化资料的激增，或者还包括这项开创性工作在我们的公共和私人资助者中产生反响的程度。我们也未曾认识到来自“美国回顾工程”的经验对于推进我们的数字化资料的大规模管理工作有怎样的重要性。
　　尽管把项目关注的焦点集中在年轻的学生和高级学者身上，内部一直有所争议，而且它也并非总是令人愉快地结合，但它对于我们的成功至关重要。某种程度上，充满活力的国家图书馆能持续发展，依赖于其应变能力和对公众进行继续教育所承担的职责和所发挥的作用。当然不同的国家表现形式不同。如果为实现对公众进行继续教育的目标要求图书馆扩展自己的使命，使之包括对学龄儿童的服务，我们认为国会图书馆也必须准备这样去做。显然，当今最重要的发展趋势之一就是我们所有的图书馆都面临着迅速适应变化的要求，而拥有特别优越条件的国会图书馆还要领导其它图书馆去适应变化。
　　但是我们现在真正的挑战是收集和保存“原生数字化”资料，这项工作比我们已经完成的扫描和扩充现有的馆藏所做的工作更加重要。事实上每个国家都有一个唯一的法定缴送图书馆，或者在许多法定缴送图书馆中位居第一的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它在收集和保存国家的“印迹”的过程中发挥着独一无二的作用，为履行这一职责我们必须尽己所能。在资源配置中把“锦上添花”放在“不可或缺”之上以前，我们绝对有必要全神贯注地履行这独一无二的使命。许多国家图书馆面临的直接挑战是将这个“显而易见”的任务纳入国家法规。最近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出版的关于电子出版物法定缴送的指南，就是为加速其合法性而制定的。
　　但是作为一个已有电子出版物缴送法的国家的国家图书馆馆员，我带来令人不安的消息，被授权做某事与做成了这件事是不同的。去年美国的版权拥有者正式缴送的电子出版物大约有25000件， 我确信今年这个数字将会大大增加。然而版权局面临着一个重大挑战，一方面要不断地完善足够的基础工作以进一步增加出版商缴送电子出版物的兴趣，另一方面还要确保出版商利益受到恰当的保护。与此同时，国家图书馆面临着另外一个挑战，即决定具有哪些必要组成成分的电子出版物是切实需要、应该缴送的。
　　我们成功地获得了许多缴送的电子出版物，部分原因是由于电子版权的管理部门与公共和私人部门合作取得的历史性突破：国会图书馆、版权局和Bell & Howell Information and Learning（现在的ProQuest和从前的University Microfilms 公司）之间就“原生数字化”博士论文电子版的呈缴、处理和存储（由Bell & Howell 负责）签定了一份协议。今年年初，我和版权局主任与Harry Fox Agency——美国音乐出版者的代理商也签定了一份协议。这份协议将启动成千上万的数字形式的录音资料向国会图书馆缴送的工作.，这些资料过去一直是以“纸张型音乐资料”缴送。同时，我们正采取很不成熟的措施搜集网页内容以作为国家性的馆藏。国会图书馆与互联网档案馆（Internet Archive）签定了关于定期接受网上保存资料的正式协议，互联网档案馆在过去几年里一直收集美国的网站内容。更重要的是互联网档案馆已经成为一个合同单位，或者是“服务局”，它根据我们规定的频率为国会图书馆“搜集”研究人员为我们的长期研究性馆藏所“挑选”的某些网站。
　　近期我们的重点放在搜集与2000年竞选美国总统有关的网站资源。这是美国历史上最有趣和最有争议的总统选举之一，而且这也是互联网真正扮演了重要角色的第一次美国选举活动。没有人能够不参考这一档案而准确地写出“2000年总统的产生”。国会图书馆目前正与一个扩大的合作群体，包括互联网档案馆、Pew公益事业董事会（Pew CharitableTrusts）、一个新的学者机构——学者们将网络作为他们主要的研究工具——webarchist.org，一起合作一个更具抱负的项目，收藏2002年11月将要举行的国会选举的文献。
　　美国9·11恐怖袭击事件后， 我们的研究员意识到作为图书馆员最紧迫的职责之一就是保存历史上这重要一幕的文献。当时我们与互联网档案馆的这种互动和有效的合作关系显得必不可少。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国会图书馆和互联网档案馆开始抓取全世界范围内几千个相关网站的内容，而且现在我们还在继续做着这项工作。这种快速的“采集”工作也使我们能够向国会——我们的资助者证明多年来我们一直在争论的关于保护网络资源的紧迫性的正确。我们感到特别高兴的是这个网站获得了2001年雅虎颁发的“年度网站”奖。
　　与此同时，国会图书馆也积极开展一个独立的与网络连接的抓取项目——映射互联网电子资源的虚拟档案（MINERVA）。 该项目的设计是为了在国会图书馆内，从图书馆员和信息技术专家在搜集和管理虚拟馆藏时所遇到的挑战和制定的协议中，取得实实在在的、可供借鉴的经验。我们正在认真测算和比较成本，以便确定究竟这个过程是由国会图书馆自己操作合算，还是由馆外的合作伙伴、或者通过其它某种合作形式来操作更合算。这一实验项目突出地表明了国会图书馆的另外一个重要发展趋势：为覆行自己的职责，我们正在密切关注提高效率的方法，即使是与另一方签订合同，让他们为我们做某些工作也是如此。

　　所有国会图书馆搜集和保存的网站内容可以通过国会图书馆网址http://memory.loc.gov:8081/ammen/cowa/index.html检索到。
　　如果国家图书馆意欲履行比以往复杂得多的职责，那么建立与公共和私人合作者的关系是必不可少的。同时我们必须做到使这些合作关系符合法律。国会图书馆正在考虑寻求在今年年底修改美国版权法，以明确我们可以下载开放式检索的网络资源而不侵犯任何版权的权利。但是从长远的眼光看，更重要的是争取让签约的“代理公司”在清楚地确定了检索权限的情况下，代表我们进行这种“采集”工作。这是我们能够采取的最具革命意义的举措之一。因为如果我们成功地建立起由国家图书馆统筹的、分布式的电子资源库的原则，那么我们将可以更好地应对可能将我们淹没的、洪水般的数字化出版物。
　　但是，我应该指出，了解什么时候用胡萝卜什么时候用大棒是很重要的。在这里，胡萝卜是指对知识产权的共同保护，大棒就是在缴送法下的要求。通过胡萝卜，国会图书馆最近与美国物理协会（AmericanPhysical Society）达成协议，定期缴送它的电子期刊，并与AmericanInstitute of Physics和Elsevier在一个相似的协议上取得了实质性进展。特别是后者，我们一直希望用“资产保护”的胡萝卜而不使用版权的大棒，这为富有成效的对话建立了基础。图书馆和出版商之间需要建立不同形式的合作和伙伴关系，这是我们的另一个新的发展趋势。我非常欢迎这种趋势。
　　如果读者不能便捷地检索这些资料，那么所有为收集、组织、管理、存储和保存高质量的数字化资源所做的巨大努力都是毫无价值的。国会图书馆数字化未来发展计划所倡导的五个开创性项目就是为了确保我们全部的、被划分为许多阶层的公民能够可靠地、方便地检索到数字化资源。我只提其中之一——国会图书馆数字参考咨询服务合作项目（the Library's Collaborative Digital Reference Service ）——一个旨在利用互联网每天24小时不分地点提供参考服务的项目。有50多个图书馆包括五个国家图书馆（新加坡、澳大利亚、加拿大、英国和荷兰）已经加入这项服务。我对这项服务所做的改造国会图书馆、改变我们与其他图书馆之间、与读者之间联系方式的承诺有着极大的热情。
　　　　　　B 外部策略
　　在国会图书馆热衷于展开全方位的数字化项目并正在开始我刚介绍的项目之时，我们的馆长也急切地需要一个馆外的专家小组来审视国会图书馆当前的进程，特别是能够洞察和告诉我们需要在什么地方改正、我们是否没有注意到重要的发展动态或者是妨碍我们实现国家图书馆在21世纪的领导目标的“地雷”，并告诉我们开展国家数字化保存项目应该思考什么样的策略。
　　这是一次非常大胆的行动，从一开始我们就知道在我们为这个评价报告付款的同时，我们将无法控制其内容。根据与国家研究委员会（NRC）的协议，为了让全世界都能看到，这个报告的内容将以电子形式和印刷形式出版。这是勇敢无畏还是胆大妄为？也许两者皆有。
　　但是图书馆管理层的确很严肃地认为需要这样一个严格的评议。图书馆工作人员花费了无数的时间介绍、演示各种系统和程序，同时还与国会图书馆21世纪工作组（LC21 Task Force ）成员进行了集思广益的讨论。我们很幸远，拥有这样一个由才华横溢、表达清晰、恪尽职守的人们组成的小型委员会。他们热爱国会图书馆，因此不惮于指出我们需要采取措施来回报这种爱。或者用一种更商业化的说法——让我们这样一个伟大的、有实施能力的图书馆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我的同行们曾询问过许多次我对于这篇评价报告的看法，我始终这样回答：虽然我对某些细节不太认同，但是我认为这篇报告发人深思、充满活力并且有的放矢。我用一句话对这篇报告做个总结，那就是：“国会图书馆已在正确的跑道上，但它需要加快步伐。”或者，引用这篇报告的主要作者——吉姆·奥唐奈（Jim O'Donnell ）的话（此人十分雄辩），他在评论的第一段中说：“现在是国会图书馆停止把脚泡在小水坑里，而是要跳进大湖里去的时候了。”设想一下，人们通常不会要求你做太多的、他们认为你不应该做或者做不到的事情。我将这篇报告看成是对我们到目前为止所做努力的肯定，还有要我们加快前进步伐，履行好自己的真正职责的劝诫。这也是我们目前正在做的事情。
　　现在，让我来讲讲我们的圣诞节礼物。
　　2000年秋末，曾经主持过参议院拨款委员会（SenateAppropriations Committee）的参众两院国会图书馆联合委员会（Joint Committee of Congress on the Library）主席要求国会图书馆馆长和美国国家档案馆馆长向他及其他几位参议员简要汇报本单位预测到的在长期数字资源保存方面将会遇到哪些问题。就在当年圣诞节的前夕，我们接到通知，国会图书馆将获得1亿美元的拨款， 用以建立国家数字信息基础设施和保存项目（National Digital InformationInfrastructure and Preservation Program）。在1亿美元的拨款中，国会图书馆将获得2500万美元用以监督国家战略计划和从始至终在这个国家项目中所做的工作。余下的7500万美元按国家投入1美元， 再由加入该国家项目的其他参与者自筹1美元的比例分配。

　　实际情况是，国会要求我们“在与联邦及非联邦的机构的合作中，为国会图书馆制定出战略计划，以确定一个图书馆及相关组织机构的全国网络，这个网络负责收集可供存取的数字资料并对此进行维护”。国会还要求我们“制定出以长期保存此类资料为目的的政策、协议及策略，也包括国会图书馆需要的技术基础设施要求”。这个被我们称为“最高指示”的要求，让我们感到诚惶诚恐。
　　我们一直遵循着“百花齐放”的原则，设法让我们极富探索精神的工作人员帮助我们进行必要的改革。为了发展我们内部的数字化策略，我们建立起了一个由3人执行委员会领导的7个政策研究组。这一新的组织机构将对已确定的领域进行政策研究、监督、整合在过去几年中所开展的多种项目。
　　但是，对我们来说，更有意思的挑战是如何建立起一个全国性的计划。现在我们已经深深投入到这个项目的过程中，但谁都不知道这个过程的结果，否则我们也就不需要这个过程了。国会同时要求我们与诸如商业部、国家档案馆、白宫科技政策办公室、国家农业图书馆、国家医学图书馆以及OCLC合作，同时让国会图书馆自己选择其他适合的合作伙伴。我们为建立这个全国性的计划而建立了一个国家数字化战略顾问委员会（National Digatal Strategy Advisory Board）。该顾问委员会中包括来自上面我所提到的机构的代表，还有像互联网档案馆的布鲁斯特·凯勒（Brewster Kahle）以及出版商、计算机专家、学者、英国国家图书馆馆长和一些商界人士。共同主持该委员会的是吉姆·巴克斯戴尔（Jim Barksdale），他是著名的网景公司的创始人之一。 他不仅可以给每个使用者带来深入的有关技术、商业及存取方面的知识，而且他还有可能帮助我们筹集7500万美元的私人捐助。到目前为止，顾问委员会已经开过两次会议，第三次会议将在本月底举行。
　　国会图书馆将向即将召开的会议汇报了我们去年所完成的工作：（一）一个全国性的“环境扫描”，即广泛听取必定要参与国家计划制定的各界人士的意见，诸如图书馆馆员、档案馆员、学者、世界娱乐、广播、杂志及出版界的人士、网页设计师、软硬件生产商等的意见；（二）六份委托报告，是关于保存电子期刊、电子书籍、数字化电视、数字化声音、数字化活动影像以及网络的现实问题和可行模式。
　　这些文件曾经作为一个系列的三次内容相同的“召集会议”的背景材料。去年11月份开了三次会议中的最后一次会议。所有与国家数字化策略有关的各界代表近100人出席了会议。毫不奇怪， 与会者对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和阻碍达成了共识，如技术的迅速发展、商业模式的不确定、过时的知识产权保护机制以及不断更新换代的知识。同时，我们组织了几个解释说明计划的研讨班，图书馆馆员、计算机专家、软硬件生产商等共同参加了研讨，大家对我们的国家应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国家数字图书馆这一问题交换了看法。通过这次会议归纳出的数字图书馆的主要模型为：“环球图书馆”（高度集中和综合，放在国会图书馆内）、“图书馆国会”（国会图书馆作为召集人和催化剂的高度分布式体系）和“优先分配（注：指根据急需而不是根据人道主义或其他道德原则分配有限物资的原则或政策。）”（非常有选择地收集数字化馆藏，集中精力建立“世界上最好的图书馆”，保护“孤本”或者濒危材料而不是详尽无遗）。事实上，在现实中我们更希望将这三种形式结合起来。正如我的一位同事所发现的，保存网页就是第三种方式——优先分配。
　　虽然我们还处于制定全国性数字化策略的过程中的早期阶段，但是我怀疑，根据迄今为止我们所做的讨论，我们将以得到一摞策略而告终。例如：因为播放器不同，经济刺激点不同，我们保存电子图书的合作模式就不同于保存数字化声音资料的合作模式。但是应该说，标准和技术是所有部门都可以采用的。事实上，最后一次会议上使所有与会者产生极大兴趣的观点之一，是国会图书馆应该成为所有公共和私人数字化资源库的国家性认证机构。在这样一个与拿破仑观点相悖以及怀疑所有政府法规的国家里，对此观点的热情令国会图书馆的工作人员感到吃惊。世上的许多事物都在改变。
　　一个新的网站收藏了国家数字信息基础建设和保存项目到目前为止的全部工作成果和文件，其中包括了我上面提到的许多报告和文件，网址如下：http://www.digitalpreseervation.gov/ndiipp。
　　我们委托起草的LC21报告在指出了我们需要改进的地方的同时，也肯定了我们作为美国“优秀中心”的作用，同时它帮助我们获得了清晰的法律职责和财政手段，这使我们在面对着今天所有以知识为基础的机构所面临的主要挑战中引领国家战略计划：即如何确保虚拟世界中大容量、易消失以及无形资料的抓取、保存和使它为今天的读者和今后更多的读者所使用。
　　短短几年前当我们开始“美国回顾工程”时，或者两年前当我们委托国家研究委员会（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为我们做评估研究时，谁会想到会产生这样的结果：一个给予经济支持的命令在解决全国性比较重要的问题中可以起主导作用。我对我们的国家图书馆的未来发展感到乐观，这种乐观是基于这样一点：我们有足够的胆识、精明和合作能力来利用我们的特殊地位抓住时机，从而在新千年里征服摆在我们面前的信息技术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