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平等大楼从地面升起了39层,如它所吹嘘的,“笔直向上”。它的大厅外面是一道奢华的拱廊,里面布满了商店,酒吧等设施,使得周边的街道有如被废弃了一般。
摩天楼生长的越高,它们就越难以压制那潜伏的革命性的野心。当平等大楼完工时它的真实面目甚至令它的制造者们晕眩。“有一段时期我们的那1,200,000平方英尺的出租空间看上去简直像一块新大陆,那些楼层是如此的广大而空旷....”
除却那庞大的层数,平等大楼被进一步形容为“楼中之城,容纳达16,000之众。”
这有如神谕一般的宣言,揭示了曼哈顿主义最为恒久的主题之一:从现在开始每一幢新的突变的建筑都将努力成为一座“城中之城”。这种狂野的雄心使得大都市成为一个建筑上的城邦集合体,相互之间难免日后一场混战。
范例
到了1910年土地增殖的过程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整个华尔街地区的空中扩张近乎达到了一种可笑的饱和状态,“最终,下曼哈顿地区没有被庞大建筑所占据的地方就只有街道了....”这里没有宣言,没有建筑争论,没有学说,没有法律,没有规划,没有意识形态,没有理论;这里只有——摩天楼。
1911年摩天楼到达了其概念上的临界点:100层,“一旦房地产经纪人找到了合适的城市地区....成千上万的人和资金就会预备好....”
一个由T.Starrett领导的绘图业者联合会,其本身是建造集团的一员,而后者负责了一半的曼哈顿摩天楼(而且意欲在其后的土地增殖中保持其领先地位)。这个绘图业者联合会“正在作100层大楼的方案....”“作”形容的很贴切,没有设计,只有对于曼哈顿正在发生的势不可挡的趋向和主题的推测。毫不出人意料的是,这个联合会中没有建筑师。
Starrett显然同样相信大都市明显而不可避免的命运:“我们的文明在飞速前进。在纽约——即指曼哈顿岛——我们必须不停的造,不停的向上造。我们已经一步一步的从木制的茅屋发展到30层的摩天楼....现在我们必须发展出点前所未有的,更大一些的东西来....”
随着100层,这个理论上的高级阶段的实现,依据1909年法则,对于楼层平面有计划的处理终于影响了它自身:把室内全部用于商业是不能接受的。
假如39层的平等大楼称得上“楼中之城”的话,那100层的大楼简直就是一个大都市,“一个庞然大物,塔尖直插云霄,它容纳了一个大都市的文化,商业和工业活动....”仅仅大楼的巨大尺寸就会忽然改变城市正常生活的面貌。“在纽约我们同时通行于地面和天空方向,”Starrett这个未来派的信徒解释道,“在100层的摩天楼里,我们将会以同飞越布鲁克林大桥的电报相同的速度被发射向上。”
这种上升每20层就被公共的广场打断一次,因为需要这些广场来连接不同功能区之间的划分:工业在底部,上面依次为商业,居住,顶部还有一个旅馆。
第20层是一个综合市场,第40层是一些大大小小的电影院,第60层是商业区,第80层整层都是一所旅馆,而第100层则是“一所娱乐公园,有屋顶花园和游泳池。”
为了实现这些计划中的丰富内容,那些增进效率的工具手段再次承担了作为梦幻工具的功能:“另一个有趣的特征是我们要定制我们需要的天气。当我们的建造状况达到理想时,我们同样应该具有对于大气的完美控制能力,所以将来去佛罗里达过冬或是去加拿大避暑都没有必要了。在我们的曼哈顿的大楼里,我们可以选择任何一种天气变化....”
“总体建筑!”这就是随着Starrett的曼哈顿计划的揭示而提出的反人道主义的倡议:一个图示,表现着“温度和空气调节管”,出现在其结构的伴有壁炉的橡木面板隔墙中。
塔的合并
1853年拉廷观象台使曼哈顿人第一次有机会全面的观察他们的领土;使得曼哈顿人面对岛屿性的孤立这一限制,从而为日后所有的开发提供了理由。
·1876年的费城百年纪念塔是这一过程中的第二位细长状的名角,使得科尼岛在1878年触发了其向人为控制的非理性奇幻科技的投怀送抱。
·从1904年月神公园成为了高塔的温床,在塔之间的抵触和冲突间找到了建筑戏剧的源泉。
·1905年的梦境公园的灯塔尝试引诱天真的过往船只,借以炫耀Reynolds对于所谓的现实的蔑视。
·1906年的Blobe塔显示出塔的潜在能力:在严格的意义上自身成为一个完整的世界。
在这50年的过程中,塔成为了多种意义的载体:个人意识的催化剂,技术进步的标志,娱乐场所的符号,对于传统具有颠覆性的送葬者,以及最终自我独立的世界。
而今日塔象征着对于平淡无味的日常生活模式的重大决裂,标志着一种全新文化的四下分散的前哨正在形成。
建筑
曼哈顿的早期高层建筑通常要比那些高塔的高度高,但是它们立方形的外轮廓线却无法唤起人们对于塔的形象的回忆。它们被顽固的称为建筑,而非摩天楼。但是1908年E.Flagg设计了一个高塔,并且把它放置在现存的歌手大楼上,后者有14层高,建于1899年。这个建筑上的二次添加物使得这幢大楼成为“1908至1913年间美国最为闻名的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