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妈的,真窝囊!”当采煤工的父亲活到四十好几了,从不去巴结当官的,今天才第一次尝到去送礼的滋味。初冬的夜凉滋滋的。父亲把衣领竖起来,冷风还是直往脖子里钻,腋下夹着瓶“董酒”,还生怕掉了下来。这酒还是父亲在机修厂当了一辈子车工的父亲去了深圳的徒弟拿来孝敬师傅喝的,爷爷又给了嗜酒如命的父亲。父亲晓得这瓶酒足抵得上他一个多月的工资,便一直舍不得喝。刚才是母亲流着泪硬把这瓶酒塞到他怀里,求他去新来的厂长家讲一讲我家的困难。父亲那从农村投靠来的岳父母我的外公外婆与我们几口一家子全挤在两间屁眼大的房里。矿里新建的家属楼就要分配了。“来,来。喝酒。”矿长听完父亲断断续续的来意,又瞄了眼父亲悄悄放在沙发角落
简介:七岁前,父亲的形象在我脑海中很模糊.一岁时,父母因工作繁忙,一时找不到保姆,便把我寄养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上海姨妈家.到了该上学的年龄,一天,姨父领着一对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女进了家门,让我喊"爸爸"、"妈妈".我紧张地躲在姨妈的背后,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们,死不开口.父亲很魁梧,头发又黑又密还带点卷,肤色比上海人黑些,目光深邃而又温和,他蹲下来摸摸我的头说:"都成大姑娘了."声音很好听,有点像收音机里的播音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