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一红脸的汉子正在攀登陡立的高山。他一面拉风箱似的"呼呼"喘粗气,一面紧紧地咬着牙,暗暗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卯劲儿,卯劲儿!爬,爬!一定要爬到碧草岩的梁头再歇歇腿。别的年轻力壮的人都是这么做的,你自己以前也是这么做的;今儿个这一趟要是做不到,那就证明你真的成了老家伙。都是个老家伙了,你还娶啥媳妇?你还成啥家呀?让人家女的跟着你守活寡?你死心踏地打一辈子光棍儿吧!"他腿脚不停地仰起那张方形的黑红黑红的睑,朝着望不到顶尖的山峰望了一眼,抬起厚大粗糙的一只手,不是擦,也不是抹,而是使劲地在那亮光光的脑门子上抓了一把汗珠子,狠狠地摔了出去,把流进嘴角的苦涩的汗水,"呸、呸"地唾了几口。随即赶紧低下头,睁大两只精明而又透着忧郁的眼睛,注视着那条没有路模样的挂在岩石上的路;在石头缝和石头缝的空隙间,寻找能够搁脚的脚窝,踩上去,支撑住总想左右倾斜的身子。腿腕子发痠,脚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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